闲话的,看课外书的,漫不经心的同学们纷纷惊醒过来,林天龙心想我是倒了血霉了,一脸憨厚地站起来,大宝一脸坏笑的看着他,幸灾乐祸,歪着一嘴白牙。
“同学们,我们千万不能一心二用,”政治老师孙有理示意林天龙坐下,继续说道:“现阶段,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,其它都是次要的,什么足球篮球,什么音乐书法,啊,都会干扰你们。
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马克思如果不是心无旁鹜,能写出《资本论》来吗?嗯——?齐白石如果学跳舞又学电脑,画怎么会那么好?嗯——?”两个问句都以兴奋的升调结尾,像小孩对墙上撒尿欲比高时,最后的搏力,倾情一甩,留下了比前人更骄傲的更高的痕迹。
孙有理说得唾沫飞溅,兴致高昂,伴随着每个铿锵大气的“嗯”,他的头就会向上猛地一仰,像是有人在上头用线提纵,而他本身并没有思想,只不过是会张嘴的木偶。
他头上的凝成一块的假发犹如过大的帽子,随着强烈的头部动作一掀一掀,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抛弃为主人遮盖真相的使命,无情地离头皮而去。
孙有理踱回讲台上,竖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,开口:“鲁迅要是喜欢看漫画,画漫画,那他还能成为作家吗?”说到这里,他将自己的油脸搁到那黑亮的公文包旁边:“如果老师我不专心致志工作,又怎么会成为优秀教师呢?”“你们看,这就是证明!”他装做漫不经心,其实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。
他最后这段故事说了不止十遍,大家勉力鼓掌,林天龙却把手举了起来。
孙有理以为他的宏论足以让林天龙幡然悔悟,矜持而涵养的点头,他高估了青少年的服从之心,低估了他们的捣蛋之性。
“老师,我认为您对鲁迅先生的说法有所欠缺啊。
能谈谈我的看法么?”孙有理抬腕看看表,时间还早:“说吧。
”“大家知道,鲁迅先生没上过一天所谓正规大学,更别提艺术学院了,可是他的喜爱钟情的左翼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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