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当铺,座北朝南,光是墙头上那个大「当」字,就足有两丈来高。
进门是口道木夜屏风,同样写着一个比人还高的「当」字,正好挡住了路人的视线。
穷得上当铺,总是怕人看见的。
这是下午未牌时光,泰源当门口,来了一个年轻人。
这人是个青衫少年,看去不过二十出头,人生得挺俊,修眉朗目,文质彬彬,像读书相公,但头偏偏背了个三尺长的青布囊,那不像雨伞,倒像是随身兵器,这和他这个人有些不大相称。
青衫少年跨进泰源当大门,穿过小天井,走近柜台前,轻咳一声,叫道:“掌柜的。
”老朝奉戴着花镜,正在帐台上打着算盘,慌忙站起身来,望了青衫少年一眼,立时堆笑道:“相公要当东西?”青衫少年点点头,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穿着金线的珠子,递了过去。
那颗珠子,足有鸽蛋那么大小,色呈淡黄,宝光四射,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珍珠。
老朝奉接到手上,用手掂了掂,抬目问道:“相公要当多少?”青衫少年道:“五千两银子。
”凭这颗珍珠的价值,何止上万,但五千两银子,不是个小数目,老朝奉可不得不慎重行事,眯起老花眼,总得仔细再瞧瞧。
这一细瞧,老朝奉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。
为什么?这颗珍珠上,赫然刻着一个朱红的「令」字。
老朝奉脸上一白,但随即变成喜色,这情形当然瞒不过青衫少年,但他却只作末见。
老朝奉故意端详了好一阵子,然后满脸堆笑,说道:“相公这颗珍珠,价值连城,要当五千两银子,并不算多……”青衫少年道:“那是说掌柜的要了?”老朝奉陪笑道:“只是五千两银子,不是小数目……”青衫少年道:“怎么,你不收?”老朝奉忙道:“不,不,小店开的是当铺,哪会不收,只是五千两银子,老汉作不了主,必须要请东家过目。
”青衫少年点头道:“好吧,那你就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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