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人武功平平,自然连风声也不会听到一点。
他敢情酒喝多了,显得有些气喘,进入大厅,就在中间一张祭桌上四平八稳地躺了下来。
就在他躺下没有多久,突听祠外接连响起两声闷哼,黑夜之间,万籁俱寂,听来自然十分清楚,那两声闷哼,就在祠外不远处传来,似是有人中了暗算发出的声息。
眇目人悚然一惊,慌忙翻身坐起,但见一个瘦高人影就像鬼魅一样,悄无声息地在厅前走廊上出现,缓缓朝厅上走来。
眇目人惊慌失措,颤声说道:“谁……”凌君毅凝目瞧去,已认出这瘦高人影正是那左手装着铁手的青衣人,只见他走进大厅,便自停步,口中冷冷地道:“我是给你送信来的,你就叫右眇子?”眇目人听说送信来的,慌忙迎上一步,陪笑道:“不,不,小的眇左不眇右。
”瘦高人影哼了一声,探怀取出一个信封,递了过来,说道:“拿去。
”眇目人手接过,瘦高人一语不发,转身往外就走。
凌君毅心头暗暗纳罕,忖道:“青衣人送信给这眇目人,这情形和前晚自己送信给蓝衣人颇相近似,信中定是指示眇目人把东西送交何处?莫非还没到地头么?”眇目人接过信封,神色恭敬地送走瘦高人影,向信封上仔细看了一阵,回身走到祭桌前面。
「嚓」的一声,打亮火摺子,燃起一支蜡烛,伸手从香炉旁取出半支线香,凑在烛火上点燃,插入香炉之中,然后把那封信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。
凌君毅躲在匾后,看他举动甚是古怪,心中暗暗纳闷,忍不住凝足自己的目力,低头朝供在桌上的信封看去。
他内功精纯,相距虽远,但凝聚了目力,信封上的字迹,仍能清晰看到,那是:“燃起案上香烛,香尽始可开拆。
”凌君毅不知这写信的人弄的什么玄虚,但愈是如此,愈觉他们一路护送的那个小纸包,有着无比神秘。
线香烧得很快,整个大厅,都被淡淡的香烟缭绕,也很快渐渐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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