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那年我才十四岁,整整五个年头了。
    」她歪过身子在电视机旁扯了几张抽纸,把脸上的泪痕擦干,眼圈红红地。
    「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坐牢?」我说,也许这显得有些天真,但是在我的印象里,这是要坐牢的。
    「我回来的时候,我妈妈在扫地,她每天都扫地,把家里扫得一尘不染。
    只从我爸爸抛下我们之后,我和妈妈就来到另外村庄和另一个老男人住着,有时候他半夜也会起来扫地,那么认真认真地扫,直到精疲力竭在地上蜷缩着睡去……」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回忆像一条浑浊的河流,来势汹涌。
    我也看见过很多精神病人,但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,也许她妈妈觉得自己不够好,以至于男人离他而去不再回来,日复一日地扫地,想证明自己是个好妻子好妈妈。
    我觉得心里硬硬地难受,眼眶里的液体就要落了出来,我只好用力用力地睁大眼眶框住他们。
    有些人种下一粒种子,之后便忘却了,却不知这种子是要生根发芽,最后长成现在这枝叶繁茂的树木的。
    「有那么一两年,我和妈妈在春天播种秋天收割的季节,到别的村庄去帮别人干农活,收麦子,收稻谷,常常披星戴月地赶路,回到家她还要扫地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