呛咳,挣扎起身。
郑师傅又要冲上来摁他,却被独孤天威制止。
“老郑,合着是你们傻了。
他坏掉的不是脑筋,是耳朵。
”少年咳嗽渐止,茫然失措地站在场中。
独孤天威指着自己的耳朵,对他说:“你听不见,是不是?”少年睁大乌青的双眼,伤兽般憔悴失神的眼中初次有了一缕光,猛然点头;一会儿又指自己的眼睛、遥指独孤天威,右手不停开阖,状似嘴巴说话。
“我懂了。
”独孤天威怪有趣的盯着他,笑道:“你虽然听不见,但能读唇语。
是不是?”少年拼命点头,神色激动起来。
独孤天威又问:“你识不识字?”少年点头,面色一瞬间有些黯淡。
“我让人备妥笔墨,你把要说的事写出来可好?”少年神色木然,缓缓举起双手。
众人这才发现,他并非手掌青白,而是双掌都裹着肮脏的白布条。
他将左手的缠布一圈圈解开,赫然露出一只布满凄厉伤疤、仿佛被尖刀凌迟过似的枯掌,表皮硬而焦黄,宛若晒干的蝙蝠皮膜;其上有无数淡色陈疤,受损的肌肉已见萎缩。
整只手掌只比枯骨稍大一些,五指并拢时异常尖细。
同裹在肮脏布条里的右手,恐怕也是一样的情形。
黄缨吓得惊叫一声,忽觉有些反胃;横疏影与染红霞双双转头,都不忍再看。
胡彦之见他年纪不大,受伤时只怕仍是孩童,咬牙切齿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谁人这般凌虐幼童,委实令人发指!”独孤天威猛搓下巴,皱眉道:“看来你身上的案子,是冤得紧啦!你的仇人废了你的双手,偏偏又不杀你,这份用心也是够毒了。
”胡彦之忽然击掌,大声道:“我想到啦!此人能读唇语,显是从小聋了,曾受过读唇的训练。
我听说北关道数百年来用兵不断,军营中有许多伤残的弟兄,久而久之发展出一套手语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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