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睬你啦!”十来岁的少女对这种事最是敏感,耿萦羞红小脸,又好气又好笑,却只舍得拿嫩柳条轻轻抽打他:“谁……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话?”隔着邻院的墙篱笆,那一排老兵笑得咧开满嘴烂牙,全都一脸无辜。
他从回忆的涡流中倏尔清醒。
阿傻面无表情,连弯曲抓握都不太方便的手指笨拙地比划着,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痛。
“我懂。
”“你……叫……什么名字?”阿傻摇摇头。
“我无法说。
”“为什么?”耿照不觉皱眉。
“我的仇人……”阿傻比划着,浑身忽然颤抖起来:“夺走了我的名字和姓氏。
我,没办法跟任何人说。
”耿照一凛,将对话翻译了出来。
独孤天威听得皱眉,连连搓手,大声道:“你同他说,有本侯给他做靠山,叫他什么都不用怕!我倒要瞧瞧,是哪来的狂妄匪徒,居然连人家的姓名都能夺走,又是怎生个夺法儿!”耿照领命,转头望着阿傻。
阿傻能读唇语,深呼吸一口,颤着指尖缓缓比划。
“我家住北方,世世代代守着一片庄园,家中颇为殷富。
在我之上,还有一位兄长,身体健壮,能继承家中艺业。
所以,我虽然从小听不见,成长的过程中却无忧无虑,父亲慈祥、兄长友爱、乡里朴实;家父怜我自幼体弱,未曾教我习武,只聘西席先生教我读书。
”“且慢!”独孤天威举起手来。
“你说有兄长承业,又说父亲并未让你习武……莫非,是出自武林世家?”阿傻点了点头。
这一颔首,席间顿时一片低呼,任谁也想不出,近十年来东海道北方有哪个武林庄园遭逢不幸,致使子弟流落江湖。
胡彦之周游天下,阅历颇丰,见独孤天威投以询色,仍是摇了摇头。
独孤天威把手一挥。
“说下去。
-->>(第2/7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