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连珠炮似的抢白,连打断他的顿点都没找著,杀气更盛,冷笑:“多费唇舌,想拖延时间麼?”“对。
”老胡诚诚恳恳地说。
“单手弄开缠布,本就麻烦。
我用右手帮忙就骗不了你了。
”亮出松脱长剑的左掌,一握汉子腰际的机关弩,朝诸凤琦之面扳动机括!飕飕飕飕四箭连环,距离近到诸凤琦仰头不及,一霎间尽展绝学,再无保留,张嘴“喀!”咬住一箭,第一|枚几乎射中嘴唇,撞上死命阖紧的牙关,硬生生撞断一枚犬齿,两两弹开;箭镞落地,他却骨碌一声呑下断牙。
第三枚怕要射穿咽底,诸凤崎无暇思索,左掌一挡,短箭射穿掌心,痛得他闷哼栽倒,恰恰避过第四枚。
身后一名最近的青带豪士翻身倒地,被弩箭射中眉心,哼都没哼便断了气。
正当众人错愕,胡彦之推开尸体,如箭离弦,飞也似地掠过诸凤崎身畔,迳朝击尾方向狂奔!他本擅轻功,死样活气的狼狈泰半是装的,豪士们或蹲或坐,全无防备,抄家伙起身已然不及,眼睁睁看胡彦之掠出视界,跑得无影无踪。
诸凤崎一跃而起,满嘴是血,这连环三箭不仅射断了牙、刮破嘴唇,连舌头也伤了,满襟血渍甚是怕人。
他抹也不抹,瞪著狼目攒紧掌箭,“啪嚓!”一声断成两截,才将断箭咬出吐掉,撕衣裹起,双目须臾未离胡彦之逃逸的方向,彷佛要以目光硬生生将他射成箭猪。
一名与他相熟的锦带豪士拿出巾帕,上前道:“凤爷,您的血擦—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冷不防银蛇呼啸,脑袋开花,倒地淌溢一片红白。
众人惊獣了,见诸凤琦霍然回头,咬著满口鲜血,訾目狠笑:“走脱那厮,我将你们全杀了!追!”老胡一跛一跛跑著,背衫一片淫儒,浸的却非是汗,而是鲜血。
鬼先生虽说了要抓活的,毕竟金环谷之人不知他与老胡的关系,胡彦之屡寻金环谷晦气,又在房顶开杀,恁谁对上,亦决计不敢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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