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没有用。
”那人几乎叹息起来,眸光悲悯而苍凉。
“你几乎杀光了他们,所余除这名女子,亦不过三两人耳。
你现在,有觉得比较好过么?有没有比手刃仇人之前,更对得起那些惨死的弟兄?”肖龙形微微一怔,扭曲的愤恨狞笑凝于面上,只余咻啉剧喘,半天都没作声。
“最起码,你该知道朋友眞正的名字,这比杀人要重要得多。
”那人缓缓道:“‘容间羽’非是他的本名。
他叫谢寄,表字云怀,当年在北关道说起‘行风甲世’谢云怀,谁都知是射平府的奋威校尉、武登国的侯相,乃是我最最倚重的副手,镇北将军府之文,。
“我找了他许多年,他始终避不见面。
我想告诉他,北关失守、我的妻子自缢殉国,这些都不是他的错,我知他尽力了。
既然我们要带着这份悔恨活下去,我希望他明白我从未责怪过他。
可惜我到得晚了,这话已来不及说。
”漱玉节当然知道“行风甲世”谢云怀,从未想过他竟以“容间羽”的身份,在五帝窟躲了这许多年。
容间羽既是昔日镇北将军麾下第一人,于北关陷落之际,代理将军行使指挥大权,眼前这名“樵子”的身份已呼之欲出。
肖龙形显也想到了周一处,表情极其复杂,与其说骇异,倒不如说是释然。
毕竟败于此人之手绝非耻辱,寰宇之内,武功堪与比肩者不过三两人耳,能够正面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