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在听完秋霜洁的筝曲之后,宁函青签下黄金五镒、三年还清的借条,而梁斯在却像瞧见什么可怖物事,不仅口称“妖怪”,还仓皇离开……但要说那曲子有什么问题,自己也听了呀!怎地还好端端的?谈剑笏想起老台丞曾说他不懂礼乐、不读诗书,难怪生就一副木耳,举世无非驴嘶马鸣,不禁有些心惊,以前还不觉怎的,这会儿终于认眞检讨起来。
西宫川人取素帛裹手,命人抬伤者延医。
面对梁斯在抢剑,他既未拦阻,也没唤人抢回,眉头不皱一下,冷眼旁观的程度,比萧谈还像外人。
待梁氏一行走远,转对萧谏纸道:“肃老先生请了。
先生入庄,可有欲鉴之物?”谈剑笏听得“肃老先生”四字,头皮发麻,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。
萧谏纸神色从容。
“连城剑剑如其名,价値不斐。
梁少君纵下抢夺,先生若及时报官,在彼等出得阜阳水域之前,尙有追回的机会。
”言下之意,以梁裒的财富威势,一旦梁斯在回到泾川,这桩案子怕是无人敢査,无人敢审了。
西宫川人淡淡一笑。
“敝庄失物,总能自行返回,老先生毋须在意。
老先生欲鉴何物?”萧谏纸想了一想。
“有一柄剑,应无名字,剑棱近锷处,有两行剑铭,是‘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’。
贵庄若藏此剑,记述之上,或与剑铭有关。
”谈剑笏心想:“眞有这把剑的话,不知簿册里该怎生写法儿?”西宫川人翻出记录,逐行査阅,足足花了半个时辰,点头道:“有一把剑,以剑铭为名,便叫‘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’,说明仅‘仲氏所遗,君子之器’等八个字,并未注明铸者与来处。
威宏二年三月……是了,近三十年前,有人求鉴过这把剑,但庄主并未记下是谁。
老先生说的,可是此剑?”萧谏纸强抑心弦震动,淡然道:“听来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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