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限,在轻身功夫之上,两人差距甚小,以命相搏,或能于毫厘间分出胜负,夺物并全身而退却没有这么容易。
────自始至终,那个女人的目标就是号刀令。
明栈雪耍着他玩,不仅令他当场出丑,还诱使他得意洋洋地说出狂妄的言语,现在想来自己就跟傻瓜一样,方方面面落实了她那不留余地的尖刻讽刺。
每双投来的眼神,不是透着轻视鄙夷,就是讥讽他被玩弄于鼓掌间而不自知……漱玉节的美眸之中,甚至透着一缕淡淡的失落与责备,彷佛野心为他的丑态所连累,“七玄之主”云云,终究是梦幻泡影,而这一切都该由他来负责。
然而最令他难以忍受的,却是染红霞眼里的悲悯。
妳那是什么眼神?永远和弱者站在一边的“万里枫江”……妳把我当成了什么?弄坏玩具,却一筹莫展的小毛孩么?轮不到……愚蠢的婊子,怎由得妳来同情我!黑衣青年握紧双拳,浑身簌簌发抖,怒火正一点、一点呑噬着他仅存的理智。
他开始后悔,没有用对付孟庭殊的法子,来好好“处置”染红霞一番,将她引以为傲的清白和自尊,连同膝盖脚踝齐齐碾碎,教她的余生都只能在残破的身体与意志中茫然漂浮,再也爬不起来────“这台子戏你若还想演下去,”明栈雪动听的语声将他唤回现实。
“我乐意奉陪。
如你所见,我挂心的已处理好了,接下来,我们可以玩得很尽兴。
啊,差点忘了说,耿照是我可爱的徒弟,无论你对他做了什么,我都将加倍奉还。
”将黄缨轻轻搁在染红霞身边,信手比划两下,竟是他方才使的一式“天狐刀”,虽是徒具其形,却维妙维肖,显也具有寓目学招的本领。
而“可爱的徒弟”一语,毕竟坐实了染、胡先前的推想,两人交换视线,在彼此眼底都看见极复杂的神色,一时无语。
阿傻与老胡、耿照同历患难,说来是过命的交情,毁家之仇,不共戴天,耿照却拜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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