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之地!抱持这般想法的人只多不少。
她那缘薄的权相父亲多年来八面玲珑,宛若涂了油的新磨鼎镬,黑的、白的……什么都沾染不上,除却任逐桑手段高明、任家实力雄厚之外,有个皇后女儿,毋宁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枚定心丸。
这下可好,她举荐、宠信的教圑上师,竟是名罪大恶极的淫僧,敢于凤跸中滥伸魔爪,恣逞兽欲,谁敢保证娘娘与之无甚苟且?除陛下之外,再无男子的皇宫大内,这厮一贯出入自由,与皇后说法亦常摒退左右,辟室密谈、不避嫌疑,无怪乎皇后与陛下屡传不睦,自是受到姘头蛊惑,乃至凤仪有亏,秽乱深宫!这般恶毒污蔑,不日内便将轰传天下,多年来梦想扳倒任逐桑、好取而代之的人们——阿妍便不知是谁,也确信必然存在——将欣喜发现。
?央土任家最稳当的靠山,此际已成了最大的罩门和痛脚,该期待这些人宽容放下,抑或如嗅着血腥的鲨鱼,疯狂地包围撕咬?光想阿妍便不寒而栗。
此际再自责识人不明,也已无用。
她和任家都需要应对的万全策,不容丝毫错手。
所幸奸人满脸血污,重创后的身躯又畸零得怕人,再加上“琉璃佛子”从未以赤身露体的荒诞形象出现在人前,她甫一回神,即将金吾卫士及随后赶来的内侍女史通通逐出,连昏迷不醒的任宜紫等主仆三人,都教太监安置他处,偌大的凤居中只留下耿照与明栈雪一一人。
荷甄毒发难以自己,动用几条大汉都无法将她自妖人身下拖开,耿照只得轻轻一掌,切得她不省人事。
明栈雪主动抱过,翻开荷甄眼睑,捏开牙关等观视,又替身子泛起大片潮红、不住轻搐的少女号脉。
阿妍见她手法熟练,蹙眉道:“你学过医幺?”明栈雪正欲放落荷甄,起身应答,阿妍赶紧摆了摆手,和声道:“你温柔有礼,我很欢喜。
适才情况凶险,蒙你舍身搭救,我没当你是外人,那些个俗礼,在人后就免了罢。
我同耿典卫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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