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欺师灭祖!恁一条罪名,都足堪千刀万剐,教门养你育你,犹如父母,天罗香有什么对不住你的,教你这般忘恩负义?”林采茵好歹也做了许多年迎香副使,教门规矩不敢说滚瓜烂熟,历年考较也都是过了关的。
姥姥每念出一条罪名,相应的恐怖刑罚便自女郎脑海中浮现,万蛛毒刑、三刀六洞、挖眼刖舌、千针穿体……不由得魂飞魄散;惊恐之甚,不由得俯首拱肩浑身剧颤,众人本以为她吓傻了,过得片刻,蓦听乱发之下传出尖锐刺耳的怪声,才发现她竟笑了起来。
“……天罗香,有什么对不住我?”她凄厉的笑声同哭声没什么分别,整个人像是豁出去似的,癫狂的模样颇为吓人。
“从你让我陪柳繁霜去濮嵝分舵的那一天起,我便数日子等灭口!不管柳繁霜喝不喝斑蝥汤,我们这些陪去的下人都死定了……她给人搞大了肚子,又不是我的错,为何死的是我?“我把教门当父母,教门把我当成什么?为了那个装腔作势自抬身价的贱女人就要我的命,却没问过我肯不肯!”她越说越是激昂,苍白的雪靥涨起两团不自然的酡红,瞠大的杏眸血丝密布、白多于黑,疯狂的目光满怀恨意,直直射向蛆狩云。
“要不是主人杀左晴婉、柳繁霜,替我解了围,我哪里能活到今天!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……教门先负我,我有什么错!”在林采茵通敌反叛之前,天罗香众人对她的印象,美其名曰“温柔婉约”,其实就是胆小怕事的冬烘先生,专挑无伤大雅之事掺和,明哲保身,绝不轻易涉险,谁也料不到她死到临头,竟口出狂言。
但柳繁霜去濮嵋分舵一事,内四部的教使们多半听过风声,知林采茵所说不全是推诿搪塞。
若非左、柳一一人无端横死,一旦柳繁霜决定打胎,重回教门怀抱,为替未来的中枢要人遮丑,死几个侍女仆妇阻绝流蜚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依林采茵的剖白,柳繁霜与左晴婉左护法之死,正是那狐异门出身的“主人”所为,多年来困扰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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