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了出去。
一牵动伤处,林采茵“呜”的一声回神,面露惊恐,哭叫道:“不……不要杀我!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别杀我!别杀我!”呼疼哀告之声,一路迤逦而出,经久不绝。
厅外天罗香众姝齐齐目送,有的鄙夷不屑,有的咬牙称快,却也有面露不忍之色,沉吟低回的。
盈幼玉收起长剑,退回阶下,只觉心里头空荡荡的,未有替夏、孟二人一吐怨气,大仇得报的痛快……就算将林采茵凌迟处死,也未必惨过眼下。
且不说琵琶骨打折,从此成了废人,天罗香虽立基东海,分坛却遍布五道,姥姥这破门出教的驱逐令,其实是断了林采茵的生路。
内四部的教使们除武功毒术,就学了盗采阳精的淫魅之法,没有其他的谋生手段。
一旦被逐出教门,并非从此一刀两断、各走各路,而是各地分坛,将严密监控林采茵的行踪,以保“金银无用,檐头难栖”的惩罚生效;毋须滴水不漏,只消想到时弄她一下,林采茵的余生再无宁日。
盈幼玉记得幼时某日,曾随教使姊姊出谷,专程到越浦城郊某个僻镇,去看暗巷水沟边一名跛足垢面的肮脏乞婆,然后被告知“此即破门出教的下场”。
“想当初,她也是内四部有数的美人儿哩!这会儿,连皮肉钱也挣不了啦。
”教使姊姊喃喃说着,姣好的唇勾扬起一抹冷蔑,令小盈幼玉遍体生寒。
“你们,绝对不能背叛教门呀,知不知道?”除非有其他江湖势力插手,愿意加以庇护,这样的惩罚将会持续到教门将她遗忘为止——可惜天罗香的门人,于要债一事上记性极好,绝不轻易便忘。
纵有见其貌美,有意接收的武林派门,见了叛徒身上的裂蛛烙印,便是有意和天罗香作对,也不敢坏了“禁纳叛徒”的江湖规矩。
远处传来一声凄厉哀嚎,风里似有一缕淡淡烟焦,也不知是不是想像所致。
盈幼玉明白从这一刻起,林采茵再非教门中人,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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