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花娘抵帐!”但见乌影翻过院墙,无声落地,却不是聂冥途是谁?满爪是血、兀自滴着黏腻液渍的兽形凶徒半拱着背,两条粗壮的膀子垂过了膝盖,益发衬出下半身枯瘦如柴,弯如蛙足,模样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。
与前度不同,他背上背了团破烂被筩似的物事,脏污的长布条如拖把般随风乱舞,才刚落地便以爪掩口,冲鹿别驾大声说着悄悄话:“是说尊驾喜欢清蒸还红烧?我这人一向随和,记得把奶子留给我就行,刚好盛得两盘,其它都归你。
”鹿别驾昏沉了半天,才搞清楚他要吃的是雪贞,腹中酸水上涌,忍着恶心,怒道:“兀那贼子!不……不知所谓!谁与你吃人肉?”聂冥途难掩失望。
“啊,抵帐不是吃么?奸完了再吃也行啊。
还好自我带了吃食。
这社会是怎么了?人跟人之间,都不再互相关心了么?”伸臂将背后的被筩拽下。
鹿别驾记着他杀害了多名弟子,见其抬臂之际,胸腹间空门大开,不由冷笑,正欲出手,一人挤出坐满紫星观弟子的门廊,大叫:“……师尊!那厮掳走了彦清师弟!”口带风声,正是给打落两枚牙齿的苏彦升。
鹿别驾猛一凝眸,赫见聂冥途甩下的被筒花色熟悉,依稀是自己车厢内所用,筒口歪斜着一颗缠满绷带的脑袋,竟是侄儿鹿彦清!原来聂冥途先前窜进密林,并未径直追入谷中,兽化后的嗅觉异常灵敏,盘绕于林间的淡淡药气令他头晕脑胀,觅了棵顶盖茂密的大树窜上,待鹿别驾一行悉数通过,才折返彩棚,杀光了来不及走的,挟持鹿彦清随后而至。
无殭水阁的药气之于狼首,不啻常人面对腐尸粪尿等恶臭,虽是难受,毕竟无害,况且兽化之后,不惟血气运行加快,连排除药、毒的能耐,都胜过常人数倍;饶是如此,聂冥途仍在阁外潜伏,直到听见鹿别驾倒地,这才现身收尾。
“岐圣”伊黄粱是不是此世血甲门的祭血魔君,狼首无法肯定,所以把他们通通逼出来就知道了──堂堂观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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