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伤,三名“彦”字辈菁英毫无悬念,以魂归离恨天收场。
任谁来看,阿傻的进步都只能以“骇人”二字形容,但伊黄粱并不满意。
杀此五子所得,皆未超过覃彦昌那场。
凛冬盛放的寒梅,一旦移入温室,最终只有凋萎一途。
留着苏彦升尚有用途,要不,以其求生意志,将二人弄至势均力敌,如养蛊般关押囚禁,只容一人生出,或能压迫阿傻再提升——大夫正自苦恼,忽听一人朗笑道:“道因无事得,法为有心生!于千云拔俗处求精进,恁地自寻烦恼。
君有宿慧,缘何如此?”竹扉无风自开,及墙倏止,竟未发出声响。
院里,一名头戴蓑笠、身披大褂的老人缓步而来,臂掖角杖,肩负行囊,虽是风尘仆仆,身姿满满的道骨仙风。
明明才穿过洞门,几个迈步间,人已跨过高槛,踱入医庐。
“……先生!”伊黄粱起身相迎。
老人摆摆手,置囊笠于几顶,露出脑后葫芦髻与逍遥巾;一抖大褂反面披上,旅装摇身一变,竟成玄衣直裾,掖杖如佩剑,便穿绑腿草鞋,仍不脱典雅的儒者风范。
就着灯焰一瞧,老人深黝的皮肤似乎白了些,说是白面长者亦无不可;须发斑驳,黑者见黑,白者见白,稍粗疏些的,约莫就当灰发。
五官毫无特征,每日官道上能见无数,过眼即忘,若非双眸矍铄,熠熠含光,直是再平凡不过。
他翻开几上的粗陶杯点茶,熟得就像在自家里。
老人来见伊黄粱,向来毋须掩饰,尽管以本来面目示人不妨;儒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