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盟主耿照,想必已在豺狗的监视下,而祭血魔君与狼首聂冥途一路厮搏,灭了个村子,牵连之人多不胜数,再加上管不住嘴巴的紫星观弟子,想不引来豺狗窥探,老实说还真不容易。
伊黄粱见老人无意见责,益发困恼,小心斟酌字句。
“若非聂冥途忽然倒戈,缠夹不清,料想必不致如此。
待我伤势一复原,便设法将豺狗引走,以防泄漏。
”算是委婉地参了聂冥途一本,藉机表达不满。
老人微微一笑,和善地包容了小辈埋怨,未予计较。
伊黄粱几乎产生“七玄大会一役,我方大全获胜”的错觉。
尽管老人从未对他颐指气使,说话永远是这般云淡风清,然而面对一败涂地的狼籍战场,也未免太处之泰然。
“我说过,是成是败,犹未可知。
”老人看穿他心中焦灼,笑着解释:“你会在下棋之初,就懊恼失着么?就算落子不佳,也还有弥补的机会。
胤铿不见踪影,古木鸢怕比你急,他手上能用的棋子,眼看又少一枚。
”五玄结盟,公推无关利害的外人耿照为盟主,此一举措,本身就充满权宜。
耿照虽有冠绝群豪的武力,却没有混一七玄的野心,后者才是他上位的原因,若非如此,前者反为群豪所忌。
这是极脆弱的结合,如先生所说,姑射也好、己方也罢,游戏才刚开始,尚且谈不上输赢,而古木鸢已然损兵折将,且因鬼先生种种失着,表面上领导姑射的阴谋家古木鸢,势必将承受耿照与七玄众人的反扑——伊黄粱想着,不觉笑起来,心怀遂宽。
这么一来,古木鸢发出紧急召集令,也就合情合理了。
“这是昨儿夜里,我自秘密联络处取得。
”他从暗格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黄铜管鞘,交与老人。
“说是近日内将在越浦集会,时间、地点将另行通知。
不约在骷髅岩,看来老鬼是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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