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只铁算盘!”不自觉爆出粗口,再无总绾一帮的首脑气度。
耿、染交换眼色,面面相觑之余,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着妙棋。
越浦地处三川汇流车马要冲,昔年异族入侵时,立有援助太祖武皇帝的卓著功勋,自王朝建立以来,城中商会把持大权,与朝廷派来的父母官串连一气,互通声息;通过梁子同之流,甚且勾攀央土任家等权贵。
饶以慕容之精干,也只能设营谷城,近虽近矣,一旦外敌顺江而下,直薄城门,陆路岂能快过水路?谷城铁骑再迅捷,不免有鞭长莫及之憾。
一旦驻军阿兰山,情况就不同了。
居于三川枢纽的越浦城摇身一变,顿成镇东将军府的水陆要塞,由栖凤馆上号令水军,何止是互为犄角、易守难攻?算上无所不至的复杂水道,无论是支援粮秣乃至主动出击,足教敌人来得去不得。
仔细一想,将军的确没有承诺过,在凤辇回京后,将栖凤馆交付越浦五大家以为酬庸,一切都是众人凭借着商场上互惠互信的经验,“想当然耳”的结果……栖凤馆尚且如此,可想见在其他地方,将军对赤炼堂压迫之狠,绝非是雷门鹤无的放矢。
三乘论法之后,慕容柔对于赤炼堂压榨央土流民、致使琉璃佛子有可乘之机一事,至为不满,不但让赤炼堂吐出油水安顿,更缩减其赖以维生的各种模糊空间。
五大转运使不断向雷门鹤表达不满,甚至试图越过管事的四太保,迳向将军陈情,始终不得其门而入。
到这份上,雷门鹤不仅丧失结盟的价值,其急于接收指纵鹰的举动益形扎眼,五大转运使未必视其为脓疮毒瘤、欲除之而后快,但饿杀一名隐患的机会可不是常常能有,适逢总坛大火,四太保嫡系元气大伤,趁此良机向雷门鹤施压,无论结果如何,总是己方占便宜。
雷门鹤哑巴吃黄连,不得已找上雷兆堂父子,极力疏通。
雷恒春奔走了大半月,便以“雷猫”的面子,也只得了个不冷不热的回覆,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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