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几乎都蹲过大牢,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常见的事,但我目前是还没有「前科」的,从这方面说我还是个异类。
到了祥和招待所我如愿找到了拉龙,他和另外三个凉山兄弟(一个西昌人,两个美姑人)住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,屋子里边一开门就烟雾缭绕,跟仙境一样,衣服、袜子、内裤、还有各种垃圾到处乱扔,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,看到我来了,一个兄弟把床上的脏衣服都搓到一边,腾出一块地方招呼我坐下休息。
跟拉龙寒暄了几句后,我困得哈欠连天,倒头躺在了床上。
我在想,至于我接下来要干什么,我还真没有确切的打算,不过看着另外几个兄弟吊儿郎当的样子,估计都是跟我一样能混一天则混一天,并没有明确的生活目标,按照拉龙的话说就是「都是随便出来耍的,有钱花就耍的好,没钱就出去干活弄钱」,拉龙说的「干活」,并不是汉人理解的劳动、上班,其实就是小偷小摸的意思。
我们彝族有句话叫「石头不能当枕头,汉族不能当朋友」,不过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,都是我们私底下说的,不然影响民族团结,会被人进行思想教育。
在成都这种汉人聚居的地方,再厉害的诺苏扒手,回了凉山也是良民一个,所以我们那边的人都说「偷汉人的东西不算偷,回凉山别偷就是了」。
想着想着,我困得眼皮都打架了,先不说了,一路上舟车劳顿,我要睡觉了。
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是拉龙把我叫醒的,他喊我出去吃饭。
我跟着拉龙到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,一楼大厅里坐的都是汉人,老板娘和拉龙认识,直接把我们都领到了二楼去,二楼坐的则都是彝族人,说的都是自己的家乡话,我突然觉得成都对我来说没那么陌生了,这里充满末知的冒险,却又有这么多同乡陪着,怪不得大家都成群结队地往大城市跑。
拉龙拿出一包烟给大家发,给我也发了一支,我抽过烟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过肺,别的兄弟们都熟练地吞云吐雾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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