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性子。
「愫卿眼看着可以被人赎了,早晚胳膊肘向外拐,我心疼什么?」
宁尘喉咙一紧,心说童怜晴实在不知轻重,别的说了也就罢了,这事情被柳轻菀拿到,不知要横生多少枝节。
看到宁尘面色,柳轻菀哼笑起来:「别想了,却不需她自己说。我掌潇湘楼这么多年,这点东西都看不透,早教人涮了个七荤八素,哪里压得住这些跑心思的花魁。」
事到如今,宁尘也不用藏着掖着了:「楼主不许我赎?」
「既然定了规矩让赎,我拦着干什么?拦下来,心思也不在我处留用。」
宁尘听她说话不似作伪,便顺势道:「楼主看得通透。楼主接下来着我办事,其实也是这个道理。就拿庚金剑而言,我答应楼主的,便一心一意殚精竭虑,无论如何也得将事情办妥。可若是楼主找些关节来拿捏要挟,那我败则败矣,楼主打罚还在其次,却使良机徒失。其根本之处,并不在我听不听话,而在事能不能办成。听话的狗有的是,办事的贴心人难得,楼主以为呢?」
柳轻菀布下的耳目明锐,早将宁尘夜闯南元朱门之事了然于心。
此番时限极紧,宁尘能在别人偌大家业之中出入无人,端的是奇谋良策辅以胆大心细。
宁尘这时一番话,也让柳轻菀深觉他是个极有主意的,若拿把柄相胁必遭反噬,难免两败。
只是话在嘴边,却不能简简单单顺了这小子的意,柳七娘手中团扇一摇:「谁说我要着你办事了?」
宁尘笑道:「庚金剑这般紧要,我先前孟浪险些办得砸了,也不见楼主使唤心腹去收底,可见此事终须生人出面。那庚金剑平平无奇,七娘却这般上心,应是什么信物一类的东西。即是信物,那自然要牵扯更多人,我这生面孔七娘还是要继续使唤的。」
柳七娘轻轻抚掌:「好个宁尘,若真叫你坐实了合欢宗主,说不定五宗法盟要变成六宗了。」
宁尘淡淡道:「七娘说笑,这五宗法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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