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不知怎么摆正身份。
「就把你养在外室,给我当个小三儿——」
霍醉跟他认认真真掏心,却换来戏言一句,直戳得她火上紫府,别提多委屈了。
姑娘鼻子一酸,伸手就去掐宁尘脖子。
宁尘连忙抓住她手儿往后一屈,将霍醉揽在怀里。
「家花不如野花香,当个野花不好?」
宁尘没轻没重还在逗人家,霍醉气得都哆嗦了,体内真元压制不住直向外溢,都气冒了烟儿了。
试着怀中佳人使劲往外挣起来,宁尘这才抚着姑娘后背好生安慰:「这不都由着你嘛,你若盼著明媒正娶,那我就八抬大轿上你的叶含山……」
霍醉抬手在他脑门上扇了一掌,勉强压住火气:「谁要与你娶亲!我只要、我只要……」
她话一时难说出口,宁尘却接道:「你只要我对你有一颗诚心赤胆,断不可心口不一。」
宁尘一双眼睛忽烁间没了戏谑玩闹,只留下一片至诚至真。
霍醉所思所想被他一一说中,只叹他竟将自己读得这般透彻,马逢良将酒逢知己,肩头那些许踟蹰尽数卸了。
宁尘试得她身子软了,又接口道:「我不光应你,还要亲你爱你,叫你知道双莲并蒂何其之美,比翼双飞何等之妙,叫你思我想我,依我念我。从今往后,哪怕苦酒入喉,我们也早晚叫它都变得甜了。」
虽是一番甜言蜜语,却说得精诚朴拙,霍醉听得心颤,大羞不已,连忙出言打断:「我不听这些诓人的话,只叫你知道,我可没有第二颗心交于你处。若是今后欺我骗我,恩断义绝之后,莫来痴缠不休……」
宁尘小心翼翼拿指尖在她脸颊一滑:「还没如何呢,就去想那镜破钗分的哀事。」
「世间冷暖,爱侣相欺之事,我都见得惯了……只盼你我能有好聚便有好散,也不枉、不枉我……」
霍醉喉咙发颤,强拧着才说完了最后半句,「……不枉我倾心一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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