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,又如星屑纷纷而落,满目光华,美不胜收。
围观者齐齐惊呼赞叹,满城尽是欢声笑语。
识得师无我的人甚多,见他牵马而来,都与他招呼。
“道长往哪去?”“今日是元宵,道长怎要走了?”……师无我一一点头笑着回应,走出许久,耳中仍残有声响。
出城行上三十里,便是翠微云上宫地界,山匪剪径的尽数绝迹。
翠微山深处有一禅院,寺小人稀。
约莫二十多年前,寺里只留了一个老和尚,有日领回个三岁不到的孩童,也没落发,一道住在寺中。
下山采买时,有人笑他,说他不守清规,与别家小娘子偷偷生娃。
老和尚却说是故人之子,双亲不在,但早给取了名,唤作息神秀。
息神秀,便是师无我的那位好友。
天将白时,禅院静寂无声,似是万物都睡去了。
他赶了半夜路,精神困乏,却不敢稍歇。
他同息神秀认识近六载,从未失信,只因吃了几杯酒,便叫他错过约会。
在他记忆里,好友为人说一不二,此次他没按时回来,不知对方要怎么生气。
系了马后,师无我想了想,只提了食盒,往偏厅去。
夜色还未散尽,偏厅闭着门,他瞧了会儿,没看见半点光亮,也没听见声。
又站了小会儿,他手肘一靠,门吱呀开了。
里头呲地一声,有人拢手去点灯,如豆火光跃动,将原本半明半暗的地方照出光亮来。
即便是坐着,大半身体没在阴影中,那人也比寻常人高大许多,如盘踞山石的猛虎。
拢火苗的手却洁白如雪,仿佛枝头的一朵玉兰,却又少了点生气,像画上描摹出的,失了本真。
息神秀点完灯,火折子放在一边,端坐椅上,朝师无我望过来,一对瞳仁莹如黑晶。
他衣衫也是雪白的,看来柔软洁净,周身除黑白外,再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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