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几日,他夜夜被隔壁声音吵醒。
第三日时,竟足有一个时辰,师无我原不敢与好友提,到现下情形,已是不得不提。
白日里,他仔细看了息神秀脸色,见他面上并无纵欲之色,只眸光比前头晦暗,绝非好迹象。
“怎么了?”息神秀对目光敏感,察觉他注视。
此时已至傍晚,再不多久,便要入夜。
师无我想起前几日夜里听见的声音,对好友身体的担忧占了上风,道:“……自古有一精十血之说,男子失精太多,不免体虚气短,精神也难集中。
”“我——”息神秀正要辩解,不知想到什么,将话憋了回去,脸上有些尴尬。
当天夜里,师无我躺在床上,想起与好友的谈话,心道,若神秀没将我话听进去,或是没听明白,要如何是好?他心里有事,比往常难入眠,但半夜醒来,并未听见隔壁有声。
师无我不由松了口气,想,我不该疑心神秀的。
他自小练剑,几乎全凭自己有的今日成就,最是心志坚定。
情欲是软刀子的磨人法,但对他而言,仍比不过练剑过程中的苦楚。
心上石头放下,他没再多想,带了点欣慰,睡着了。
这一觉到底没睡到头。
刚过寅时,师无我开始做梦,梦见自己落入水中,手脚并用往上爬,上头却似有什么重物压着,把他打入水里,将将要淹死了。
梦里死不了人,他带着一身汗惊醒过来,后知后觉身上趴着个人。
眼睛没看清什么,浑浊的呼吸声已在耳边。
“阿师……帮我……”6、师无我还有些没醒神,过了半晌才道:“神秀?”伸手去摸,摸着一手汗,“你病了?”息神秀一动不敢动:“我不知……”师无我起身将他安置床上,托一盏油灯回来。
息神秀俯在床上,脸埋在臂膀间,高大身躯微微弓起,湿透的衣衫与肌肤密不可分,肌肉微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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