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就站在风口浪尖。
    一旦南征失利,哪怕有皇帝在上面镇着,太子之位也会不稳。
    将来登基,会成为其他皇子起兵的理由。
    战场上失败,在这个时代最为致命,桓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    “先生……老成谋国。”李俭跟李跃有个共同点,能听进别人的劝谏。
    刘应道:“若竺瑶真心投降,又当如何?如今长江防线已破,江东大势已去,投降大梁乃大势所趋。”
    有了竺瑶手上的水军,非但濡须必破,建康也失去了最后的依仗。
    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。
    李俭笑道:“此事易尔,竺瑶若真心归降,可令其先攻桓温,事成则为真,不成则为假。”
    “殿下妙计。”刘应拱手。
    濡须城外,早已翻天覆地。
    密密麻麻的鹿角、堑壕、土垒横亘在城北。
    但濡须城是水口,南凭大江,东依濡须水,随时可以得到江东水军的支援。
    围攻两个月,此城依旧屹立不倒。
    楼船上,桓温凭栏而望,将李俭的回信撕成碎片,抛入江中,身边随侍之人皆一脸愁容。
    “梁贼已经攻破柴桑,不日将抵达濡须!”竺瑶是桓温从行伍中提拔的,有知遇之恩,不可能背叛桓温。
    “我军唯一的机会便是梁国太子!”袁宏道。
    桓温目光转向郗超。
    “东、北二军皆在上游,建康腹背受敌,依属下之见,不如迁都。”郗超的谏言总是在挑战桓温的底线。
    “迁都?”周围人皆神色一动。
    永嘉之乱,士族们来了一场衣冠南渡。
    如今梁国入寇,势如破竹,很明显建康守不住了。
    再来一场衣冠南渡未尝不可。
    “梁军皆是北人,不习江南水土,交广之地,疫病丛生,可诱其深入,一旦疫病爆发,再卷土重来,犹未可知也。”这是郗超能想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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