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丫鬟才七八岁,闻言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。
    柳湘盈笑道:“哪儿能啊,这俩丫头学的可比剥莲子多多了,我也就这些小功夫能做了,娘别嫌弃才是。”
    娄氏听得满意,“你做的都是小事儿,这院子里就没人是大事了。”
    她羞涩一笑,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谢远岫身上,“娘折煞我了,大伯哥身在官场,我可不敢和他比。”
    “远岫,你说呢?”
    谢远岫呷了口茶,“我不通内宅,做的都是些小事,不敢多说。”
    他难得玩笑,在场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,反倒是说话的人,慢悠悠地给自己添茶。
    娄氏心中微微发热,苦尽甘来般心中熨贴,她笑着指了指,对柳湘盈说:“盈娘你瞧瞧,怎的真的生气了。”
    柳湘盈嘴角动了动,利落地掰下半片莲蓬,“大伯哥是跟着娘一块取笑我呢,赶明儿让大伯哥试试这管家事,盈娘也过过当官的瘾。”
    娄氏笑说:“这不是乱套了吗?”
    指如削葱,利落地抠出里头苦涩的莲心,她浑然不在意般,“乱套了才好,日子才有趣儿不是?”
    谢远岫侧目,柳湘盈说得好听又顺耳,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翘起,瞳仁黑亮,仿佛满腔的笑意都要溢出来。
    察觉到他的注视,柳湘盈扭头,红润饱满的唇还勾着,细眉往上一挑,娇媚徐徐绽放。
    娄氏又说了两句便起身离开,没说回去休息反倒往外走。
    柳湘盈心知她要去哪里,将莲子交给孙嬷嬷,自己净完手也准备回去,再出来屋外只剩下谢远岫一个人。
    “大伯哥?”
    谢远岫抬手,两指勾了勾,柳湘盈在他身边坐下。
    藤椅被烤热,她半边身子晒在日头下,谢远岫自然也发现了,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矮桌。
    柳湘盈没动。
    她疯了才会动。
    青天白日,还是珥东院,人来人往,娄氏不知道什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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