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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不欲提起先帝,闻言只是轻轻一笑,附和着说几句屏山的美景,便推说自己有些劳累。
裴瞬始终不动声色,抬手撑着她起来,等到她进了后殿,又转而道:“皇上坐了半日,也该去歇息了,臣这就着人去准备着,皇上过两日便能摆驾屏山。”
守在一旁的侍女闻言要来扶皇帝,皇帝扫到她手指上的蔻丹,下意识的动作微退,抬眉示意梁进将人安置妥当,才独自起身往外走,临行又不忘叮嘱:“也不必弄太大的阵仗,能尽兴即可。”
裴瞬敛眉垂首应“是”,随后也出了寿宁宫。
他有皇帝的特令,出了皇门即可乘坐车辇,夹道逼仄漫长,车辇之外只余短短一段,一时又难以看到尽头。
车外的承安这会儿才有机会同他说话,忙道:“王爷,属下记得姜姑娘过几日去祭拜,是不是也在屏山?”
裴瞬这才想起姜涟父母的衣冠冢就立在屏山,再想想前两日一时兴起让她挨了苦头,合该稍作补偿。他掀起帷裳,淡声嘱咐:“叫人回去传个话,让她提前收拾了,到时与我一同去屏山。”
第5章
风雪肆虐,院内的积雪扫的不及落的快,最后索性不去管了,任由各处被铺天盖地的细雪蒙住,成了粉妆玉砌的亭台楼阁。
姜涟在裴瞬那儿又扑了空,连人都不曾见过,更不必再说打探消息,本已惶惶数日,这会儿更是片刻也坐不住,索性直接原路折回。
银月被支去取用度,她独自迎着雪一路往回走,头顶的伞遮不住刮进来的雪,仍在她的斗篷上落了薄薄一层,等走到自己的院子,锦鞋更是已经被积雪润湿了大半。
被派来传话的承乐已经等在门口,瞧见她后忙行礼道:“姜姑娘回来了,小的来给您传王爷的话。”
姜涟在他身上看到探风的机会,忙迎他进去,又问:“王爷那儿有什么命令?”
“可算不得命令。”承乐摆了摆手,乐呵呵道:“我们王爷后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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