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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李申武羞愧难当地垂下眼,言外之意是自己绝不会做污蔑先帝之事,可他为了保全祖上,做了比之严重百倍千倍之事。
“好,好一个有大恩。”皇帝撂开手,任由他整个人砸倒在地,提袍起身。
“既已知晓真相,依皇上看,该不该为姜家洗清冤屈?又该如何洗清?”裴瞬适时开口,继续追问。
皇帝缓了口气,复又坐回座上,并未应他的话,转而笑道:“朕还有些疑虑,想知道摄政王的哪位属下有这样的好运气,能凑巧碰上消失两载的人,又能凑巧问出来此等秘闻。”
裴瞬慢条斯理地又灌了一杯酒,只等着他问这句,“这就关乎到臣要向皇上请示的第二桩事。”
“何事?”皇帝捏了捏眉心,面上看不出情绪。
裴瞬坐的端正,因为喝得急而面色微微发红,那幅冷眉冷眼都平添几分温和,接下来的话更是叫人瞠目结舌,“其实不是凑巧,而是臣特意命属下前去查探的,皇上应当也知道,姜家姑娘自落难之后一直留在王府,我们长久地相处,倒生出极深的情意来。臣有意将她收到府上,但她是罪臣之女,唯恐落人口舌,又听她说姜家落难或有隐情,故一直在命人探寻,只等着若有一日真相大白,大可风风光光迎她进门。”
他语气缓慢,暗暗窥探皇帝脸色百般变化,竟生出满腔的畅快来,所有为皇帝和姜涟所生的怒气都在此时烟消云散,“今日宴请,也实在是好不容易有洗清姜家冤屈的机会,才急不可耐请皇上赴宴,一是为姜家清白,二是想求皇上为我们赐婚。”
第57章
皇帝面不改色,但错手间被碰掉的酒盏出卖了他,随着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酒水撒了他满身,润湿了衣衫。
梁进忙上前为他擦拭,被他霎那间凌厉的眼神吓得停下脚步,他很快恢复神色,自知陷入两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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