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32431;净版)”林同裳直言不讳,这所有的人之中,也只有她敢这样说。
裴瞬睨她一眼,转头又望向姜涟,“你现下觉得如何?”
她摇了摇头,声音冷淡:“想来没有大碍,只是身上发热,脑袋发沉,懒怠地不想起来。”
林同裳无奈反驳:“怎么没有大碍,再这样快马加鞭的,只怕要颠得你心肺都吐出来。”
她无话可说了,索性直接闭上眼。
裴瞬垂目望着她,明白她在逃避能不能再赶路,此事关乎太多人的命途,她如何能多言?正处荒郊野岭,要寻郎中医治,必然要往城中赶,对于他们来说,这无异于自投罗网,可要是不顾她的病况继续奔走,等同舍弃她的性命。
正在两难之际,承安过来回话:“王爷,裴善说他带的有医官,就在将近两里外候着,不如让那医官跟着咱们为姜姑娘医治。”
事到临头,也顾不得别的,裴瞬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下了,“我们先走,你亲自去迎他,尽快追上来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,既有了法子,便不多耽搁,承安立即领命去办。
裴瞬再次伸过手去,为她掖了掖被角,温声道:“若有不舒适的,尽早说就是,弄到病得这般厉害,岂不是叫自己受苦,你恨我也好,怪我也罢,但没必要为难自己,且咱们既已拜过堂,便是定下了,谁都没有反悔的机会。我视我们是夫妻,凡事自然一同受过,现下不会因为旁的舍弃你,往后若有我落寞的时候,自然也不允你舍弃我。”
姜涟没有应声,只有羽睫轻颤,她在恐惧,不是为着他说的将来落寞,而是为着对未来的茫然无措。
说起来奇怪,从前他丝毫情爱都不肯明示,她都能打定主意可以永永远远陪着他,偏偏现在他给了他的心意,她却只觉得害怕,不知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变的。
裴瞬等待良久,始终等不到她的回应,也不再强求了,俯身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耐着性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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