豁出性命在所不惜吗?没有,因为你只是一个奴。你要活着,你要生存,你就得看清局势,把握抉择。”
沈烛音想,她原本也是这样一个奴。
“你若从实招来,本少爷自会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见翠银神色有所动摇,言子绪在旁果断道。
翠银神情茫然,房间里陷入长久的寂静,许久后她垂下了脑袋。
“求大少爷……”
言府的下人都知道,他们的大少爷宽厚大方,最是和善。
没有人怕他,但也没有人忠于他。
言子绪写完翠银的供词已经到了傍晚,盯着她签字画押后长舒一口气。
沈烛音坐在门口上等他,用手心融化的雪将匕首洗净。她面无表情,双眼空洞,手上的动作重复,言子绪莫名觉得她诡异。
“你是不是被吓到了?”言子绪在她身边蹲下,言语关切,“没事,我陪着你呢。”
沈烛音摇了摇头。
言子绪叹了口气,“你以后,还是在你哥面前老实本分些。虽然我答应过你不说他坏话,但我也怕……就是……”他心情复杂,脑海里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他亲眼看到的谢濯臣。
“虽说平常他除了话少一些,表情冷一些,也没什么不好。可他有时候真的挺吓人的,好像对他而言,没什么东西是重要的,也从来不想后果。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一个……一个……”
“疯子?”沈烛音忽然笑了。
言子绪微微心虚,“这话可是你说的。”
沈烛音轻哼了一声。
谢濯臣啊,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疯子。外人称呼她,都是说,那个疯子的妹妹。
晚上又下起了雪,言子绪带着口供去找母亲了,沈照帮他善后,沈烛音一个人回的住处。
她在门口看到了屋檐下等待的谢濯臣,他换了衣服,雪青长袍,白色大氅,安安静静站在那里,哪有别人想的那般凶神恶煞。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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