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无能, 也还有我这个兄长予你庇护,你无需跟任何人委屈求全。”
这个梦一点也不可怕,所以她睡得很安稳。
天濛濛亮时, 谢濯臣便醒了。他的眼前逐渐清明,余光瞧见了身边的人。
他无声叹了口气, 心道果不其然。
沈烛音幼时便有个睡觉喜欢黏着人的毛病。
谢濯臣记得他爹娶新夫人的那一天, 他格外地想娘亲, 躺在床榻上彻夜未眠。
因此看到了沈烛音是如何在睡梦中, 无意识地一点一点滚到他身边, 抱上他的胳膊。
她还是个孩子便罢了,长大了他不得不在两人中间设一道墙。
此刻她就在他右手边酣睡, 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,他能清楚地听见她的每一道呼吸声。
如若你只是不想失去兄长,而不是谢濯臣,那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。
谢濯臣想,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难题。
他躺在那一动不动地冥想了半刻钟,当清晨的第一束光穿过窗户打在房间的地面上,他小心翼翼从她身边脱身。
思虑良久,他默默将她抱回原位,又盖上被子。
书墙拆了真是见效,她睡得香甜,简直任人摆布。
谢濯臣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在书桌旁静坐了一个时辰,温习了一遍功课,看着时候差不多了,清了清嗓子。
“起床了,沈烛音!”
“啊?”沈烛音惊慌坐起,满脸迷糊。
谢濯臣用书遮脸,掩面而笑。
重新坐到课室里,沈烛音才真正发现言子绪对她有多重要。
连个讲小话的人都没有,实在是太无聊了。
无聊就算了,课室里还多了一个楼诤,他就坐在阿兄旁边,她想不看见都难。
实在令人厌烦。
课后,谢濯臣被裴夫子单独叫走,沈烛音得了空闲,直奔书院厨房。
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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