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濯臣眼含轻蔑,好似天生高他一等。
“世子可还记得,家中爵位因何而来?”
楼诤微怔。
“平西王爵是世代战功积累而得,可你楼家子弟上战场,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吧。如今兵权没了,圣眷没了,陛下想要收回异姓爵位多年,只差一个借口。”
谢濯臣逐渐平静,“王府奢靡成性,王爷早年挥霍,中年毫无建树,你以为他靠什么支持着偌大的王府。”
“你少在这血口喷人!”
谢濯臣嗤笑一声,“在下还什么都没说,世子急什么。”
他的倨傲犹如居高临下的审判,“世子都知道,而且深知不光彩,对吧。”
“你胡说!”
“砰!”
楼诤不自觉后退,碰倒了书架上几本书。
平西王府积弊已久他是知道了,父王长期靠贪墨和黑市买卖支撑花销,现如今进退两难。
当今圣上也的确打压异姓王爵,他年近及冠,又在书院功课第一,本身已经可以入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