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濯臣轻飘飘道:“是对手又不是仇家,死亡是结果和手段,又不是目的。就像斗蛐蛐,输了的蛐蛐也许会死,但斗蛐蛐不是为了让对方死,是为了自己赢,死亡只是结果的一种。他或许只是想赢我,而不在乎我的结果。”
言子绪摇摇头,“听不懂。”
谢濯臣冷眼一瞥,“回去看账本。”
“哦。”言子绪愁眉不展,深沉地叹了口气。
谢濯臣回过头来,只见沈烛音面容乖巧,“我听懂了!”
“那你玩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
——
沈烛音思来想去,觉得继续熬不是办法,万一真相还没弄清楚,自己先猝死了怎么办?
傍晚,她一边思索对策,一边去厨房找点吃的,碰上了辛娘子在做糕点。
“怎么这么晚还做这个?”
辛娘子正捣着一堆不知名的叶子,笑着道:“给小才备的,我现在不在书院,虽然我没那么辛苦了,但他吃东西就不方便了。我就晚上多做一些,明天给他送去。”
“那你手里那个是什么?”
“这个是鲶草,捣成汁加在糕点里,可以预防风寒。小才说他最近有点咳嗽,我就想着加一点。不过这鲶草汁对小孩子用处比较大,不知道对大孩子还有没有用。”
沈烛音愣了愣,灵光一闪。
戌时一刻,她拿着一块酥饼推开书房的门,朝里面“噗呲噗呲”招招手。
言子绪收到讯息,“咻”一下窜了出来,如逢大赦。
“走远点,别来打搅我,也别让别人来打搅我!”
言子绪震惊,“这是书房,你该不会……”
“带着你满是废料的脑子滚远点。”
“好勒!”
谢濯臣斜睨她们,“你们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?”
什么他不能听吗?
沈烛音边走进来边解释,“我跟他说厨房有刚做好的糕点,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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