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强势地扣住女子的后颈,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在墙上亲吻,从浅尝辄止到切磋琢磨。
辞辞冷不丁见识这样一场风波,有些尴尬,默念着非礼勿视,怕惊扰动也不敢动,只能闭起眼睛,低下头去,在心底祈祷他们快些离开。
猝不及防被这样对待,女子初初还推拒,后来便也随他去,做出迎合的举动,直到这人大胆地趁着情动剥去她的外衣。
“你放肆!”响亮的巴掌落在男子脸上。
这声音不能再熟悉了。
辞辞猛地抬头,外面的人果然是阮流珠。她的上衣被褪去大半,两肩裸露,左肩的伤口沁出血来。
至于那名男子,辞辞亦能认出。
那是同生源交子铺的伙计,此前有人借着收购债务意图渗透县衙,她寻过去,与他在店外有过匆匆一面。
他们之间居然会有联系。风呼呼作响,辞辞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比刺眼。
外间爆发了争执,言辞激烈。
辞辞细细辨听,从中捕捉到“冯瑞珠”“灭口”“愚蠢”“挟持”“别动她”这样指向鲜明的只言片语。
结局是不欢而散。门被狠狠地带上。
辞辞恍惚地站在原地,蓦地想起县尊大人曾说过,阙天关行刺的舞姬被刺伤了左肩。
当是时,旧的可疑还没有理清,新的可疑之处又涌上来,疑点重重缠绕,呼啸奔腾着涌进脑海,将她推进思维失控,所想却茫然空白的境地。
这一刻,她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位阮家娘子,连同记忆里她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了。
“不……”
辞辞拼命抑制自己想要逃避的糟糕念头,催动灌了铅的双腿,踉踉跄跄地闯出门。不知跑了多远多久,她摔倒在雪地里。
路过的人好心过来搀扶,向她打招呼她也不理。她什么也听不见,呆呆地,长久直视雪光。眼前白茫茫,一切渐渐与虚无重合。
一片混沌中,一个身影分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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