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拿书挡了自己满面的绯红。
提起此事时他那样痛快就应下了,过后却总表现出舍不得放她走的态度。临行前,他拥着她不肯放手,一次又一次地吃掉她的口脂,还故意揉皱她的衣裳,害得她姗姗来迟。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呐。
想到这一节,辞辞情不自禁地抚了抚嘴唇,在一本闲书的掩护下偷偷地乐。身旁的陈娘子总见她这样的小女儿情态,渐猜到什么,不奇怪也不点破。
船开了,周围响起船客们的交谈声,普通人的茶余饭后,无非就是家事国事。
说起国事,辞辞也是行到途中才明白县尊大人的良苦用心,他遣她远赴江左寻亲,无非是想她远远地避开一段时间,他好一心一意料理天地间的大事。
她走后不久,戎国人趁着回暖,以他们的玉霜郡主在华朝境内失踪为由犯边,眼下西南三关和几个边境小城都在紧急备战,这种时候,哪能兼顾儿女情长呢。
叶大人此刻,一定很忙吧。
避开一段时间也好,此行能够完成母亲的夙愿再好不过。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,往后总归是有盼头的。辞辞心道。
周围交谈的激烈程度不减,人们在痛骂辰州临川县那个通敌叛国的狗官,有消息称他向蛮族人献了图,方便他们长驱直入。
又有人道这狗官被驾临西南的太子殿下砍了头颅。
素不相识的人们聚在一起痛饮杯中物,畅聊前几天的阙天关大捷。也有人哀叹战争一起生灵涂炭。也有人说起家里如花似玉的娇娘,痛批自己如何如何的配她不上,这大约是醉话。
稍远一些的黎民这样无所畏惧,实属好消息。
辞辞被这松快的气氛感染,往嘴里塞了颗甜滋滋的蜜饯,同身旁同样带笑的陈娘子闲聊几句,拿起书认真地翻看起来。
一天过去,她透过小窗听流水潺潺,见证太阳的东升西落,又侯着月亮升起。天将暗时,船家呼渡口的名字,缓缓靠过去系了绳。
透透气也好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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