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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昔寒的长发被风吹起,他看着面前的少年,
他认真的神色让她忽然有些陌生,
千年来的生活经验隐约让她觉得,温迪也许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吟游诗人,
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,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,为何会看起来很了解那场战争呢——
*
五百年前,昔寒再一次醒来,摘星崖的山坡上只有她一个人,
风吹着漫山遍野的塞西莉亚,发出簌簌地声响,
跪坐在阳光之下,她白色的长发及腰,随着她坐下多动作,随意散落一地,
远处的蒙徳城风车的声音古朴庄重,
现在应该是下午五点钟,
昔寒拿手遮住眼睛,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偏西,大约再有一个小时便是六点了,
教堂的钟声就要响起。
她的记忆仍停留在她躺在风起地的大树下,
第一次见到了成为风神的巴巴托斯,
那时候贵族残暴不仁,温妮莎要在角斗场进行十二次的殊死搏斗才能换来一次自由的机会,
第十二次开始之前,贵族暗地里动了手脚,没打算让这个挑战权威的人活下去,
那一晚,昔寒站再窗前,手中握着乐团覆灭时遗落在城门前的那颗带血的徽章,
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,湖边为她弹琴的琴师,羽球节因她丧命的几人,
握着钢制徽章的手不断用力,直到压出了血她才感到疼,
来的时候,摩拉克斯问她真的做好决定吗?
昔寒看着窗外的月亮,
怎么会没做好?
当年她之所以会离开蒙徳,是因为那时候的蒙徳自由又美好,
而现在蒙徳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,她怎么能看着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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