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从窗户离开。”他不自在地说。
    “嘘!”
    克蕾莎微微侧耳,好一会儿,才听见妈妈下楼的声音。她似乎去冰箱里拿了点喝的,然后坐在客厅不动了。
    自从她六年级仓皇逃窜之后,妈妈就一直睡不好,她总是做噩梦——梦见女儿被杀害或者被虐待。
    失眠的习惯延续至今。
    现在她每晚都要喝点酒再睡。
    克蕾莎说了很多次这样对身体不好,她都只是表面上应和。
    克蕾莎想下楼去看看,但是腰上微微传来暖意。她惊讶地回过头,差点撞到比尔的鼻子。
    他伸手扶着她的腰,把她往床帐里拉。
    “只要十五分钟,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我得先去看看我妈!”克蕾莎挣开他。
    她离开卧室,比尔坐在她的床上等待——反正她刚才也没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