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雪尽眼尾发红,被气得,梦见被人解衣服是真有人在脱他里衣,顾不上衣衫还湿着,他颤抖着手系衣带,不忘讥讽:“是谁对我下重手?”
和尚嗤笑,指指留着新鲜牙印的耳朵:“看看你的杰作?”
柴雪尽理亏不到瞬息,陡然想起昏迷前的事,受惊一般抬头环顾,这一看他抿紧了唇。
确实回到了昨晚送亲队伍落脚的破庙。
但四周不见戎栋等人的踪迹,只余乱糟糟的脚印和熄灭的炭火堆表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。
柴雪尽松了口气,下一刻又紧张了,因为他发现和尚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,似乎对他很感兴趣。
这是个难以琢磨的主。
柴雪尽无意多接触,偏脸避开对方的视线。
“你很怕回到这里。”和尚走到那摊被拨乱的火堆旁,用脚尖踢了踢未烧完的树枝,“应该不是因为这里被偷袭,而是你从这里逃走的。”
柴雪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是吗?”和尚转到庙中央半塌的财神像前,倾身从香案上捡了个东西,“我以为二殿下为江山社稷心甘情愿和亲,如今看来是有误解。”
没想到会被一语道破身份的柴雪尽猛地抬头,眼里是没散干净的惊愕。
不够沉稳,和尚想,这不符合他对那位二殿下的听闻。
柴雪尽咬紧牙关:“二殿下怎么可能在这?”
他嘴硬的模样比张牙舞爪的更有趣,和尚逗得很起劲,触及到他凶巴巴的眼神,耳朵隐隐作疼:“小王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二殿下见面。”
这个自称……柴雪尽喉间微紧。
和尚微微一笑:“斯百沼,请二殿下多多指教。”
悬着的心在这刻如坠冰窖。
柴雪尽无言,到底多倒霉才会从这个坑踩到另一个坑里?
如若说他刚还抱有一丝能逃走的私心,那么在知道和尚是谁后心如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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