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留着灯,卧室门却是关上的。
闻峋抬手看了一眼腕表,指针指向的是晚上九点。
姜渔通常不会这么早睡,更何况是在知道他会在今晚回来的情况下。
每次闻峋出差快要回来的时候,少年总是隔一个小时就打一个电话,或者发来消息,问他走到哪里了,还有多久到家。
有时闻峋说已经走到小区楼下了,姜渔就会趴在巨大的落地窗上,巴巴地望着他上楼。
像只盼望主人回家的小猫,让人心里软得不行。
可是今天,姜渔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过。
闻峋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,才轻轻推门走进去。
里面没开灯,薄薄一层月光下,被褥里拱起软乎乎的一团,只在头顶露出乌黑柔软的一小撮发尖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