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。”
二十多年来,这三个字从闻峋嘴里说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,他身家优渥显贵,自小便是天之骄子,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,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。
可在姜渔面前,他却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落败者。
闻峋深吸几口气:“我为我曾经对你的伤害,向你道歉。”
姜渔望着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:“你最该道歉的人不是我,是你的亲生哥哥。”
“他无缘无故被你挖了坟,死后还要被你揣测侮辱,肆意践踏,连唯一的遗物也被你烧毁。闻峋,你真想道歉,也该到地底下去求他原谅。”
闻峋牙根紧咬,一时间眉眼都染上几分难掩的戾气。
上一次回去,他想了许多,从前他总认为自己没有错,是姜渔先欺骗了他,先伤害了他,那么他怎么报复姜渔,都是理所应当的。
可是重逢后,姜渔那样冷漠到厌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,甚至成了夜里缠绕不休的噩梦。
在这样日夜的折磨下,他终于开始缓慢地意识到,无论姜渔做了什么,他的所作所为都给姜渔带去了伤害,这些伤害是姜渔至今不肯原谅他的原因。
但如果他道歉,能够换回姜渔的回心转意,那么他并不是不能低头。
可闻峋怎么也没想到,直到现在,直到现在,姜渔嘴里口口声声提的还是闻淙。
“无缘无故?”闻峋咬牙切齿,手背上都绷起青筋。
他大步跨过去,在近距离下盯着少年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逼问道:“姜渔,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,闻淙当初为什么总是把你关在后山,不让你出来见人?”
姜渔的脸色微微变了。
“因为他知道我见了你就必定会喜欢你,所以故意在我面前隐瞒你的存在,他在世时,我去香山小筑探望过他那么多次,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你。”
“至少在遇到你之前,我自问对他赤诚以待,推心置腹,将他视为敬爱有加的兄长,可他又怎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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