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——祝鸢的视线被别的东西吸引到了。
她看见他的胸膛前,有一道斜斜的红色勒痕。
好像是安全带勒伤的。
不仅如此,他拿着浴袍的手掌一侧,也有一道明显的红色伤痕。
祝鸢心下了然,似乎知道了他现在的阴沉从何而来。
池景行掀开被子,坐在床的另一边,柔软的床榻向下凹陷,祝鸢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。
她轻声开口。
“池少,你受伤了。”
池景行头也不抬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祝鸢想了想,“家里有药箱吗?我去拿来。”
池景行缓缓掀起眼皮,扫了祝鸢一眼,面前的女人微蹙着眉,似乎真的在关心他。
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“在书房。”
祝鸢下了床,转身走了出去。
随后,她提着医药箱,坐在池景行身旁,垂着头,安静地给他上药。
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上药,就好像那个初雪夜,他带她回家,用他温热的手掌拂过她冰冷的脸颊。
窗外小雪飘飘,滴滴答答落在窗台。
暖黄的灯光打下来,映衬得祝鸢的发丝也带着淡淡的光晕,看上去静谧又温柔。
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一人静静地上药,一人沉沉地看着她。
池景行眸光深深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祝鸢上了药,凑近了些,缓缓吹出几口气来。
清清凉凉的呼吸,掀起一阵不知名的涟漪。
池景行的眸光闪了闪。
这天晚上,祝鸢睡得很沉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池景行还在睡。
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走出房间下了楼。
来到客厅,祝鸢忽然发现池景行放在玄关衣架处的大衣似乎是昨夜没挂好,掉到了地上。
祝鸢走上前去把大衣拿起来,却从里面掉出一张名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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