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婳极其不自然的“嗯”了声。
母亲的角色在她七岁以后的生活里是彻底缺席的。
她时常不想拥有七岁前的记忆,只想希望像玩电脑的扫雷般,要么一键消除,要么,彻底爆炸。
童婳踩着平底拖鞋站起来,不曾想一米六八的她比母亲还矮一点,更别提和童溪比。
她盯着如今已全然陌生的二人,一时无言。
她笑了笑,笑容不带一丝感情,“是我。”
也不是没有感情。
那个下午,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尴尬。
尴尬地听完杨慧反复提及的儿时记忆,以及妇人目含热泪地讲述这十年来她们母女两人回到北疆,又因迫于生计,不得不三年前,带着童溪前往海外工作,讨生活的无奈选择。
“爸爸呢?”
杨慧和两女儿移步到宿舍走道,远离楼梯口的安静区域,见童婳心不在焉,于是柔声吸引她的注意力,“没有陪你来开学吗?”
“他挺忙的,没时间。”
“还像小时候那样忙?”
“嗯。”
杨慧目不转睛盯着小女儿,每个字说的小心翼翼,“你现在过得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童婳漫不经心地敷衍着,扶着栏杆向教学楼向下望,每个人如蝼蚁一般小小移动着。
“你和爸爸现在住在哪呢?”
“两年前在恒新区买了房子,住那。”
在江北,恒新区地处山脚远离峪海,属于邻郊富人区,童向烽念念不忘的能让他脱离渔民身份,彰显“阶级地位”的地界,如今能买得起,生活水平想必早已不同以往。
“那就好,”杨慧些许宽心,紧接着追问,“那之前呢?在峪海老家吗?”
她慢慢垂下眼帘,语气中似含万分遗憾,“妈妈回峪海的家找了好几次都不见你呢。”
听到这里,童婳已经有些心不在焉。
为了躲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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