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仕朗看他变成商务人士的模样,说道:“没想到你以前是这样。”他谈起自己,释怀地笑,“我十九岁像个傻子一样被甩。”
梁立棠听他话里有话,朝姚伶打趣,“你还说你不是femmefatale。”
姚伶低头喝酒,不理睬。
邓仕朗还是道:“你没回答我那个问题。”
姚伶知道他在问自己为什么回来,说:“探亲。”
“探我同我屋企人。”梁立棠补充。
邓仕朗明白了,“你们是亲戚。”
“没错,这个世界很小,回到香港更小。你别说香港了,视野开阔点,不管是加拿大、美国,还是欧洲其他国家都有熟人。”梁立棠喝一口酒,而后好奇:“你们几年没联系了?”
“五年。”是邓仕朗回复的。
“中学三年毕业还能再读到year2的程度。”
姚伶全程喝酒,她的头发散了下来,一握吸管,发丝就从肩胛滑过。她懒得插话,他们又开始聊酒的品种和工作上的事情。她和梁立棠都喝了三杯鸡尾酒,留到半夜,邓仕朗交班,出来陪他们喝,可他喝一杯就停,梁立棠问他为什么不喝,他说女朋友不喜欢他喝太多酒。
梁立棠作为嗅觉灵敏的现代人,了解ex和ex之间的关系,他是三好识趣先生,所以喝完最后一杯酒就借机说自己要先走了,让邓仕朗送姚伶回她住的地方。
露台无人,摩登大楼被黑云罩着。邓仕朗带她去地下停车场,开车出来后,他让她上车,问:“哪里。”
“弥敦道。”
邓仕朗关上窗,开暖器,随意按电台播一首歌。他开出停车场,突然提问,“你是不是不爽我取关你。”
“你点了关注又取消的行为在我看来多此一举,而且幼稚。”姚伶望向窗外的风景,霓虹长影。
“那就是不爽。”邓仕朗揭穿。
姚伶不兜圈,“如果是你,你也会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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