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予馥疼到快要发疯之时,她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,陷入幻知思觉中...
她会想...如果她是家里最小的幼子,她是不是可以跟兄长一样能有美好的盼望,能享受着被父母捧在掌心上的疼爱。
而不是父亲在教导兄长写字时,她只能在旁边帮母亲织草蒲。兄长在父母殷殷祈盼下在清凉处避暑边背书抄书时,她只能在灶台前烙饼炒菜。最后也不会沦落成草蔺尸骨,成为无处可归的一缕芳魂。
在痛到昏厥之际,她的足三里、合股顿生麻刺,身体顿时有股气如涌泉从生,刹那转醒。
见之来者,梁予馥心生歉意的有些无地自容,紧张的撺住身上棉被,以至于深深地掐出痕迹。
梁予馥低垂着头,死气沉沉的样子,像只无处可栖的幼犬,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,一劲的拱起膝把自己藏在角落,有种自惭形秽之想。
她清楚与这陌生男子非亲非故的,他已经救了她一命,甚至还替她治病疗伤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庞郁只把她当成是一个因病才沮丧的孩子,他并不放在心上,只是收好了金针,门外这才响起了敲门声。
庞郁答话让人进,小厮即刻端进来一碗药跟一瓷盘参片,规矩的置上,才告退。
庞郁不动声色的端起药碗,小心翼翼的以匙搅拌凉药,"喝了它,你会比较不疼。"
梁予馥不生疑,只是乖巧的让这男子一口一口的喂。
除了她娘,可从来没人这么喂过她喝药的,她觉得这种感觉好生奇怪,便心急手快的想去捧住药碗,"公子,我自己喝就行了。救命之恩已经无法回报,不敢让公子你服侍。"
庞郁见她抢去了药碗,顿生笑意,"那行,你捧着碗,我持匙喂你,岂不合作无间。"
梁予馥听见这话,脸颊顿时飞霞红烫,也知道这公子是在笑话她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,怎可能自己端碗自己喝药。
梁予馥的眼神低压飞遁,丝毫不敢去瞧庞郁
-->>(第2/4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