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味。
    不曾想,梁家虽给了她满腹的辛酸委屈,但还是有她怀念的地方。
    人总是如此的矛盾,难以理解。
    梁予馥思来想去,她还是脱口而出,"灯心草,我儿时总喜欢趴在灯心草枕垫上,想着总有一日我能同兄长一样识字念书。"
    "蔺芷,庞蔺芷。如何?"庞郁浅语问道。
    蔺芷?
    梁予馥心中是有疑虑的,蔺跟芷与灯心草有关联吗?
    但她只得叩额答复,对庞大人丝毫不存疑,"谢大人赐名。"
    庞郁温和沉静的站在窗格边,月光莹若如丝绸洒进屋里,映的他的面容更是如玉莹洁。
    他望着还跪着着梁予馥,浅浅劝道:"刚才为师问你的问题,关乎到你漫长岁月的一生,习医是一件很漫长且辛苦的事。没有捷径,更无偷懒的本钱,甚至没有侥幸的成分。若说学文是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举成名天下知。那习医便是十年卧薪尝胆,却无终了的一日,是份很苦的苦差事,非常人能忍受的寂苦。"
    庞郁话到嘴边,忽然停顿,语气顿时有些重,存着几分严厉之气的提点她,"为师望你,在夜里好好思量,若是此生不能成为女大夫,你还愿意学医吗?"
    梁予馥听着庞大人的嘱咐,她叩头言诺。
    在叩首时,她双眉紧皱着很。
    她也不懂...如果不能成为大夫,那她为了学医,吃那么多苦,值得吗?
    庞郁见月色渐浓,拿出身上的火折替她点了屋里的灯,任凭夜风也附落在他的披发,他转身,一步步的往黑夜中的假山石洞之径里遁入。
    稚春堂前的路径黑夜无光,可庞郁发系尾上的玉扣,却如月色般洁白无瑕。
    待庞大人远去,梁予馥直到双腿麻木,还久久不敢相信,她真的能成为针砭圣手庞大人的门徒?
    日以继夜所积累的委屈,瞬间爆发了出来,她心中激荡不已。
    见庞大人离去,她的身躯忽然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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