逾明去对薄井颜轻声细语地安慰,胃里便纠成一团,抑制不住地妒恨。
宁逾明看着他挣扎,再叹:“不要强迫自己说不想说的话。”
褚江沅喉头一哽,轻轻将头埋到宁逾明身上,抓着他衣服的手却捏紧到指节发白。
宁逾明继续给他擦头发,愁掉了老命。
咋办哦,他好像又犯纪律性错误了。
总之先搞定外面那个比较好搞定的,再来处理这个难搞的……
正愁着,有点不对劲,衣服有一块湿湿热热的,褚江沅也半天没出一点声音了。
宁逾明把褚江沅拉起来,才发现他在哭,眼泪大滴大滴掉出来,却又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哭声,两只手仍旧用一种可怕的力度抓着他的衣服。
宁逾明慌了:“怎么了怎么了,就哭成这样?”
他温柔地给褚江沅拭去眼泪,褚江沅撇开眼神什么也不说,他也没追问。
褚江沅好怕他问,又好怕他不问,他不问了,便失落忧郁。
宁逾明转了一圈,从房间里翻出一个扫把,把扫把杆拆了出来,干笑道:“你和那谁这段时间不是跟着武术指导在练剑吗?我来耍给你看看。”
褚江沅破涕为笑。
宁逾明见有效果,大松一口气,美人落泪,我见犹怜,可惜无福消受啊。
他摆了个起手式。
褚江沅模模糊糊地感觉他周身气势变了。
这个人舞的剑、好像是故意舞得那么好看飘逸的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。可那都是假象——遮挡不住的锋锐之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,这一刻的项小飞,是他最不像项小飞的一刻。
宁逾明拿扫把杆随便舞了某个世界的少儿剑术,等他一套搞完,发现褚江沅突如其来的伤心似乎被驱散了,面上又浮现出他与宁逾明独处时常常有的温柔缱绻的笑意。
他停了下来,在心中翻着白眼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让你手贱!让你又手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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