盲拐,在寒冷的冬日踉踉跄跄地往远走。
    寒风刮过的寒冷的深邃入骨,宿聿感觉自己在抖,刺骨的寒冷刺激着他。
    很快,那种寒冷消失了,换作丝丝暖意。
    香火的味道清晰可闻,飘荡的烟气漂浮过来,膝盖上久久跪着的疼痛传来。
    这是一个布满香烛碑位的祠堂,祠堂的周围站着一个个身穿着同一家纹宽袍的修士,他们默念着术法,悬浮在他前面的是一卷奇怪的卷轴,卷轴上写着的字,宿聿只能勉强看清几个,再准备细看时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割开了一道,腕间的刺痛没让他来得及反应,汩汩的鲜血流入卷轴当中。
    ‘真的能以血修改婚契?’
    ‘那当然,以秘术佐之必然,顾家人又不知道联姻婚契是谁?’
    ‘每两年一次换血,等到他成年之际,婚契的婚约者自然能改。’
    小孩失血过多倒在地上,长者们毫未收敛的野心与算计展露在前。
    宿聿沉默地看着,血液从身体里流走的寒冷一点点涌上来,他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小孩,一种往后拽的感觉突然袭来,还没等他碰到小孩,整个人的意识就被猛然拉回。
    丹田里的图腾警告地震了一下,宿聿闷声吐出一口黑血,眼前的景况从祠堂拉回,变回了那块巨大的白玉石,白玉石上盘踞的镇墓兽虚影看着他,眼中的蛊惑清晰明了。
    与它对视的一瞬间,他被它拉进幻境里了。
    ‘吃掉它!’
    眼睛如是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