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拭干伤口的血痕,他就安静地坐着没动,听着那微弱的声音,满身心只剩下房间里剩下的动作,甚至有种说不清的热意。
宿聿忍不住道:“顾七。”
顾七头也没抬,似乎对他喊不喊师兄并不在意,只是轻声地要求:“别乱动,听话点。”
床榻的角落里是藏书阁拿回来的阵法书,已经看了大半,卷起来放在枕头边上。
背上的伤口被一点点处理完毕,顾七重新地给他缠上干净的绷带,宿聿低着头,任由他摆弄处理,只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情,不间断地被各种动静吸引。
很奇怪,不讨厌,甚至还想去接近。
过往残缺的记忆回笼的时候,裴观一与顾七这两层身份就好像融在一起,又很快分割开来,甚至记忆里那熟悉的称呼到嘴边的时候,总有干涩却喊不出来的感觉,就像是现在,被对方握住脚踝这样的举动,会让他难以克制地把人踹出去,只是换作顾七的时候,他却被那股山雪气息蒙蔽,闭上眼睛时能想到的是雷劫下心如擂鼓的动静。
“腿。”顾七忽然道。
宿聿回过神,看到腿上染红的痕迹,忽地皱眉。
顾七半跪在地上,无处伸展的腿搭靠在对方的腿上,裤腿被细心地挽了起来。
那只手一点点地擦过遍布腿上的伤痕,脚踝被握在手心里,半分也动弹不得,只能感受着掌心的厚热滚烫,宿聿的手撑在身体的两边,眼神不知何时开始游走,他看着顾七的手,修长的手指圈着脚踝,后脚跟就落在他的掌心里,逃无可逃地被桎梏着,就像是他轻飘飘按住他颈后的软骨。
稍一低头,宿聿能看到他宽松衣领里绷带,渐渐往下,然后什么也没看到。
他总会将顾七与裴观一作着对比,记忆里的师兄无所不能,衣领总是紧紧束好,是高高在上的天虚剑门大师兄,而顾七会更随性一点,好似与裴观一不一样,仔细去看时,却好像什么都一样。
宿聿盯着顾七看,没忍住往下踩了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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