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污游魂归不得”,时雨面上笑意蓦然冻结,又想到越州流传的乃是天花,染上天花九死一生,纵他医术再高明,也不过肉体凡胎,如何能挡?
    时雨心脏一阵乱跳,思绪难安,休息了小片刻,才将他书房的书籍文稿收拾起来,命人搬到自己院子里,日夜翻看。
    或新或旧的书页纸张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身体余温,颇为随性潦草的字迹能让时雨烦躁的心绪稍感平和镇定,于是废寝忘食日日看到深夜,兼之初春寒气未散,暖凉交替,一来二去,极易感染风寒。
    身子不大爽利,时雨本想回房小憩片刻,结果这一倒下便难起身。
    负责照顾她的弦月堪堪吓死,慌得手忙脚乱,带着一众婆子丫鬟又是请太医,又是请孔嘉和国公夫妇。
    到后半夜,时雨烧得神志不清,迷迷糊糊,嘴里一直喃喃喊爹爹。
    恍惚间有只手握住她,时雨反手紧紧抓住不放松,胡乱呢喃:“爹爹…我会听话的爹爹,不会再任性了,爹爹不许走……”
    孔嘉坐在榻侧,任由她抓着手,静静看她。
    自从上次挨打,他就与妾搬到一处居住,和时雨食不同桌,夜不同寝,不碰头不见面,置气到现在。
    望着从小喜欢到大,心心念念终于娶到手的妻子,孔嘉心中酸涩不已,全然不是滋味,他在她心底所占分量到底不多,即便这样生病昏迷,她喊的也是父亲。
    “爹爹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想爹爹带我走……我会乖的。”
    “我要永远和爹爹在一起……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!!!
    孔嘉坐了一小会儿,听清一部分她嘴里念的东西,脸色难看至极,心中惊疑不定。
    不…不可能……
    怎会?!!!
    他脑中迅速回忆一遍,包括时雨醉酒,他们初次的那夜,越想脸色越苍白。
    或许,或许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父亲……她怎么能?……父亲可是养大她的人
-->>(第2/3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