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顾照打断了黎云染的话。
他回去过。
回去看过。
远远地，看着黎家的阳台上面种着的绣球花。
甚至有一次看到黎云染在浇花。
那时，他们的距离很近，近到只要顾照走出来，黎云染就一定会认出他。
只是，顾照不能。
那时的顾照，还要打工，读书，还要照顾因为上班累出病的养母。
家里的一切开销，都像一座大山几乎要把他压垮。
黎云染听到顾照的话，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猛地站起身来，“你……”
他知道！
所以，顾照回过康华小区。
难怪，有好几次，他都有种被监视的感觉。
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变态偷看他。
他还写在日记里面，跟见不到面的顾照诉说，说有人偷窥他，可是监控没拍到是谁。
他故作害怕， 心里祈祷顾照能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可是，顾照并没有出现。
原来监控拍不到的人，是顾照。
是熟悉康华小区监控的顾照，怎么会被拍到？
黎云染咬着唇，又气又恼又悔。
如果他早点发现，是不是就可以早点跟顾照见面了。
“怎么？你不干了？”顾照突然握着黎云染的手，低着头，问道。
黎云染看着蹲在身边的人，声音有些哽咽道：“我干啊，我怎么不干！我那么勤奋的人，我那么喜欢绣花球的人，我喜欢得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。
他喜欢得知道顾照不告而别后，带着行李跑出黎家。
奢望能在路上偶遇顾照。
甚至，天真地想着，顾照说不定就在角落看着他迷路。
然后，突然出现，然后抱着他，说，我在这里。
可是，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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