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昀芸坐了好久,因为没人领她回房去,她就不能下地走,珠子顶着口腔,聚了好多唾液,她一面咽一面小心不把珠子也咽下去,她本没这个担心,但段莠走前说的那句让她怕了。
段莠午睡醒来,看见段昀芸睁着眼还坐在桌边,他问了旁边的人,是不是坐了一中午,回说是。段莠又高兴了,带段昀芸去院里走了一圈,但也没让她把珠子吐出来。
一直到了晚上,段莠用饭,段昀芸在旁边坐着,两手放扶手上,眼睛依旧黑漆漆没个焦距,段莠说:“饿不饿?”
段昀芸点点头,又摇摇头,段莠没再理她,吃完了打开唱片机听唱片,在屋里点拐杖,段昀芸没见过唱片机这种老东西,还以为段莠用音响。这屋里的陈设她也算摸熟了,没记得哪摆着能发声的东西,心想还是段莠这高级,有钱人装房子都装得多功能。如此胡想着,再听着咿呀呀的唱片,又配着段莠点拐杖打节拍,时间过得快了不少。
段莠听了《大雷雨》,《天仙配》又跳着听了段杨乃武与小白菜密室相谈,听够了,看表都夜深了,他把眼望过去,段昀芸支着胳膊,嘴唇包着珠子,像只猩猩,滑稽搞笑。段莠笑了一阵,拿拐杖戳了段昀芸的肩膀,说:“吐了吧。”
段昀芸几次打过瞌睡,都因为要含住口里这颗珠子醒过来,段莠的话落了好久,她都没清醒来,段莠走到她跟前,从口袋里抽出他的帕子,展开搭手上递过去,“来,吐这里。”
段昀芸打起精神,朝段莠的手里凑过脑袋,张嘴试了试,才发现嘴已经张不开了。又拿舌头顶,舌头早被石珠压得麻了,她仰头看段莠,嘴角没兜住口水,流了下来。段莠低眼看她,又笑了,把帕子拿了,伸着细长细长雪白雪白的手指,伸进段昀芸的嘴里,掏出来珠子。段昀芸摸了把嘴,段莠没嫌过她,擦净了手指,用帕子包着珠子,“有教训了没?”
段昀芸抱着嘴巴点了点头。
段莠说:“走吧,去刷牙洗脸。”
这才有人进来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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