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破这种习以为常的平衡,还想多无赖一段时间,让他再继续维持朋友兼主治医生的身份,继续无条件容忍我的放纵。这很不像话,对他不公平,当然对我自己也是。但是我现在愚蠢的大脑并不允许我处理眼下这么复杂的问题。我不能去细想,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冒犯,为什么这么大方地接受我侵占他的地盘,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叁的告诉我,我并不只是他的病人,又要止步于朋友。
每一个为什么在他脸上都能找到答案。
但在我身上找不到。
我喜欢他吗?不知道。
我为什么要吻他?不知道。
我把他当做了什么人?不知道。
我现在只想一边喝着汽水,一边躺在他家的沙发里看动画片看到睡着。
就跟小时候一样。
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,他如果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我估计能好点,但是从进门开始,我只听见他脱去外套时窸窸窣窣的响声,像蛇一样,从杂草般地思绪里缓缓游弋。我惯了自己半瓶子冰汽水,二氧化碳冲顶到上颚之后我冷静了下来,开始思考如果他等会儿走过来吻我,我该怎么做。先脱衣服,还是先洗澡,看过的黄片就和临考前背过的书一样没用,脑子里的知识点乱七八糟什么都有,奈何实操起来看不懂题,感觉都知道点,但每个都不会。还是正儿八经地跟他道歉,说我其实没想这么干,他在我心里和夏以昼一样。
一样吗?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黎深,客厅的顶灯没开,玄关门口开了一盏暗暗的小灯,淡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后背上。领带被我扯开之后他一直没有重新系好,就这么歪歪扭扭地挂在领口,里面打底的那件深灰色的西装又是修身款,他慢条斯理把袖子收起来的时候,我能看见他的手臂肌肉在布料下绷紧的痕迹。再侧过身,脸在这种近似于圣光的模糊光晕笼罩下,正得发邪。
我吞了口口水。
紧张的。
像个孬种,我忍不住这么想。亲他是我自己干的,来他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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